第(1/3)页 “给机会?”詹徽劫后余生的狂喜冲上头顶。 这疯子,竟然让自己去告御状? 真是找死都不知道挑个好坟头! “好!好!好!” 詹徽连吼三个好字,猛地转身。 他冲着那紧闭的午门城楼,大喊。 “城上的守将何在!本官吏部尚书詹徽!今有皇长孙朱雄英,私调京营,围困午门,意欲逼宫谋反!” 声音顺着风雪卷上城头。 “速速去乾清宫禀报陛下!告诉陛下,逆孙造反了!一定要守住宫门,绝不可让这乱臣贼子踏入半步!” 喊完,詹徽猛回头,死死盯着朱雄英。 赌一把。 就赌这午门的守将,还要不要脑袋,敢不敢放这个带着兵马的皇长孙进宫。 城墙上的砖缝里,哪块没有他们文官塞进去的眼线? 大明开国二十年,兵部和内阁早就把京畿防务渗透成了筛子。 果然。 城楼上哐当一声响。 一排火把亮起,火光乱颤。 一个穿着金甲的守将探出半个身子。 他看了一眼底下黑压压的一万三千铁骑,又看了一眼那个骑在马上的皇长孙。 他缩回了头。 “关窗!落锁!” 守将的声音在发抖:“千斤闸落下!弓弩手准备!任何人……任何人不得靠近宫门半步!” 嘎吱——轰! 巨大的绞盘转动声刺得人牙酸。 那扇象征着皇权威严的朱红大门,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,两扇门板严丝合缝地撞在一起。 “听到了吗?殿下?” 詹徽指着那扇紧闭的大门:“门关了!宫里把你拒之门外了!陛下信了!陛下把你当成了反贼!你完了!这辈子你都别想再进这个门!” “天理昭昭!” “陛下圣明啊!” 刚才还缩在雪地里装鹌鹑的官员们,这会儿全活了。 赵好德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,指着朱雄英道: “还不下马受缚?真等着神机营的火铳把你打成筛子吗?现在跪下,或许还能留个全尸!” 朱雄英抬头,看着那扇紧闭的宫门,又看了看城楼上那个刚才露过头的垛口。 “青龙。” “在。” “记一下。”朱雄英,“这守将叫什么,哪个卫所的,平日里跟谁喝酒,拿谁的银子。明日天亮前,孤要看到名单。” “是。” 青龙答应得干脆利落。 朱雄英收回目光,看向詹徽。 “接着喊。” 朱雄英从马鞍旁取出一个牛皮酒囊,单手拔开塞子,仰头。 烈酒入喉。 辛辣的味道冲散了风雪的寒意。 他抹了一把嘴边的酒渍:“孤就在这等着。看看是你把这天喊破,还是孤把你们身上的这份光辉的身份给扒下来。” …… 乾清宫,暖阁。 朱元璋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老旧龙袍,盘腿坐在榻上。 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跪在地上,脑门死死贴着金砖。 他刚刚汇报完。 汇报的内容,每一个字都能让大明朝廷抖三抖。 皇长孙殿下带着三千暴民,血洗南城。 赵家灭门。 女眷充入教坊司。 赵得柱被活活塞进地龙里烧成了灰。 然后……大兵围困午门,百官逼宫。 蒋瓛闭着嘴,等着雷霆降下。 他甚至已经做好被陛下当场杖毙的准备。 毕竟,这是造反啊! 这是把大明的脸面撕碎扔在地上踩啊! 哪怕是陛下之前让自己去保护殿下,但是殿下闹的这么大,总得有一个人背锅!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