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晏淮之今天越界的行为让她觉得自己被冒犯了,收留他的时候明明说好了只是雇佣关系,他怎么敢拎不清,平时管她吃饭作息就算了,现在还敢管到她的人际往来上,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? 吃醋? 你有资格吗? 楼闻筝在心里把晏淮之骂了一遍,冲了个澡倒头睡觉。 可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,楼闻筝做梦了。 梦里有个看不清脸的少年,背了个硕大的书包一边哭一边追车,可无论他怎么哀求,那辆车还是越开越远,最后彻底消失在视线尽头,他跌坐在地上,哭得声嘶力竭。 梦里的绝望情绪太强烈,楼闻筝惊醒时才发现眼角全是泪,心口也一抽一抽的痛,这种没来由的情绪让她有点烦躁。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,楼闻筝跑到阳台上抽了支烟。 一根烟抽完,她整个人总算平静下来了,一看时间,凌晨三点半。 抽完烟嗓子有点干,楼闻筝出去倒水喝,走出卧室发现浴室亮着灯,还隐约传出水声。 晏淮之还没睡? 楼闻筝走过去,浴室门虚掩着,她一推就开了,眼前的一幕让她愣住了。 晏淮之蹲在水龙头下清洗那块被馄饨汤弄脏的小地毯,羊毛地毯吸水性强,为了洗得更彻底,他用牙刷一点一点捋开地毯毛,再抹上清洁剂刷干净,也不知道他洗了多久,两米的地毯只洗了三分之一。 这一刻楼闻筝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,今晚因为晏淮之引发的怒火消失得一干二净。 这个人真的很怕她生气。 也许是楼闻筝视线太强烈,晏淮之感觉到了什么,扭头看见她时,他一怔,起身下意识把手背到身后,藏起牙刷。 两人隔空对视了一会儿,楼闻筝干巴巴的问:“你怎么还没睡?” 晏淮之垂下眼睛,长长的睫毛颤了颤。 “这个不用手洗,我明天送去专门清洗的地方处理就好了。”楼闻筝走进浴室说:“你收拾一下去睡觉,已经很晚了。” 晏淮之沉默半晌,摇摇头,也不管她会不会看见,蹲下继续用牙刷捋地毯毛。 楼闻筝:“……” 见晏淮之两只手被清洁剂泡得发白,她叹了口气,在他旁边蹲下:“我今晚说话太重了,抱歉。” 晏淮之依然摇头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