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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陈总监，你怎么来了？”秦雯问。

    这时在厨房的江漾喊了一声：“不是外卖员吗？谁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是陈小姐。”秦雯说。

    厨房榨果汁的动静瞬间停了，江漾擦着手走出来，看看陈雪仪又看看秦雯，他嘴角一抿，一个计划瞬间在心里成型。

    “你来干什么？”江漾搭上秦雯的肩，把她往自己怀里一带，挑眉看着陈雪仪，眼里挑衅意味很浓。

    陈雪仪盯着他们看了几秒钟，压下脸上的不快，越过他们走进屋里，把保温盒放在茶几上：“我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秦雯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，直觉继续待下去可能会成为炮灰，她立刻说：“那你们聊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外卖应该快到了。”江漾打断秦雯的话：“你再等会儿，累了一下午，总不能让你饿着肚子走。”

    秦雯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是说想喝果汁吗，你先坐会儿，果汁很快就好了。”江漾说这话的时候瞟了陈雪仪一眼，这才转身走进厨房。

    客厅只剩下两个女人，秦雯跟陈雪仪合作过墨染蒹葭的走秀，那次她就隐约听说过陈雪仪的脾气，平时看似温和好说话，但在工作上严苛谨慎到近乎一丝不苟，手底下的人要是偷奸耍滑被她抓住，她不用说什么重话，光是站在那儿，浑身上下的气场就能把人压得满头冷汗。

    秦雯听人这么说的时候还不以为然，气场这个东西和年纪阅历挂钩，陈雪仪也不过三十岁，能有多大的威压？

    但此刻她坐在客厅沙发上，虽然什么话都没说，秦雯就是能感觉到她不高兴，很不高兴。

    两人都没说话，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，秦雯琢磨了一会儿，主动开口：“陈总监，听说柏雅的新品发布会快开始了，大概是什么时候？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能去现场看看。”

    陈雪仪看了她一眼，眼神轻飘飘的：“还有半个月。”

    “是在榕城举办吗？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

    “秦小姐。”陈雪仪打断她的话，对她招招手。

    秦雯不明所以，但还是走到她跟前：“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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